征一天给我写了纸条,告诉我,快要高三了,要分手。奇怪的是,连初吻都没奉献出的我,没有一点心痛的感觉,我以为也许我们根本不是爱,比起爱情,我们哥们儿的感觉更多吧,太熟悉了,连和他的父亲都是这么的熟悉。
但是我也很赌气,虽然不是痛心疾首,却也小小的失落了一下,他用一种看似正当的理由,和他们班的一个叫木子的女生搞到了一起,我心想,看见了吧,学习好的,花样也多。征还告诉我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的,我笑着说:“当然,有你那个老爸把我们俩栓着呢。”说完有种他的父亲或许再也管不着我的感觉。
不知道是失误的原因还是失落的原因,总之高二的期末考试,我跌出了班级前10,文科班前100名,语数外三科成绩也不理想。我把征的消息作为我厄运的源泉,于是找了酒吧,开始喝酒发泄,没有人陪伴我,只有我自己,但也不觉得孤独。年少的时候经历小小的下坡都觉得是命运的不公平,却不觉得是老天时而对自己的忽略。于是一杯杯灌下啤酒,再一口口吐出,再灌下,觉得折磨自己的感觉也很好。无限酒精的折磨让我知道我只是难受的,却再没有精力去想我到底为什么难受。
我不知道这个一向循规蹈矩的老班怎么找来的这种地方,他把我托回我的房子,把我摁在床上像对待仇人一样,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,我虽难受,但是并没有神智不清,肿胀麻痛的脸上,先猛的一惊,而后燥热,我突然尝到嘴角的血腥味。
用了全身最大的力量,疯狂的抵抗,狠狠的推开他。指着他大叫:“我告诉你,你以后少打我,少管我,管你自己的儿子去吧,我不要你管,你凭什么打我,你不配!你死开!你走!我不想看见你,再也不!”
我几乎是嘶吼着出来,我看见对面的楼上有的人家突然点亮了灯,我不知道,是不是被我的怒吼打扰到。
我被疼痛和嘴角的点滴的血渍混着酒精的力量,对着他大骂,忘记了我还是他的学生,他是我的长辈。
我看他被我推的措手不及,我的嘶吼紧跟着寂静,像断电的闸门,寂静混合着漆黑,他立刻愣住。我以为,之后,迎接我的定是一顿皮开肉绽的痛打。
“好,萧,我没有你这个学生!”他说完,转身离开,带着房间的门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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