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中考试以后,我和征的成绩还都算不错。正好有个同学过生日,趁着期中考试以后的假期,约我和征一起去吃饭。反正考试以后也是放松,于是和征一起给他选了个礼物,赴约而去。
我们在一起吃了饭,喝了酒,最后还去了酒吧和KTV,一套折腾下来,大概要晚上12点左右了。征晚上送我回家,我到了家的门口,征居然吻了我的脸颊,我一阵紧张慌乱,以为征是醉了的,赶紧开门进屋,把征扔在了外面。
进了房间,洗个澡,趟在床上,回忆着征的浅吻,加上酒精和玩闹的过于疲惫,昏昏的睡去。第2天早上醒来的时候,收拾房间,整理一下思路,看看有没有什么学习内容要完善的,没有的话,就吃过午饭,早征给我补习一会儿物理,之后晚上我们去花园散步。
一切都打算好以后,我开始收拾房间,看见挂在墙上的羽毛球拍,屁股跟着紧了一下,于是放在球拍套里,和我的其他体育用品藏在阁子里,心想这玩意可不能乱放。
我听见老班的声音让我开门,太熟悉了,他的脚步,甚至比自己父亲的还要熟悉。正常的大礼拜他都会来看我一次,把给征的东西分我一部分,也问问我的各种情况,毕竟也是我父母在外地工作的嘱托。
我开门看见老班拿着各种方便袋,我赶紧接过来,放在厨房。
老班像以前一样,直接走进我的书房,但是不同的是,没有一边整理我的书籍一边夸我的字写的好看,直接做在我的皮椅上说:“萧,你过来。”
我走过去,看着威严正坐的他,问:“什么事,老师?”
“你站好。”
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,老班从我租的房子的阳台小库房里找来房东家装修剩下的木头,从里面找出一个横截面边长大约2厘米的正方形一条木棍,拎着它,走进了我的书房。
我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。看着他。
继续退,继续看着他。退到墙角的时候,他终于说:“站那吧。”
我靠着墙。
“去,扶着窗台。”
“我……”我想问我怎么了,但是老班的威严让我不敢像和自己的父母那样无所顾及的问话。
我走到窗台旁。手放在上面。窗台很宽,上面还有一盆君子兰。
他也走到窗台边,用力的把窗帘给我拉上。我回头,知道要挨打了,但还是不解的看着他。
我紧张的看着被他拉上的窗帘,轻轻的转过一个角度:“老师……”
“呼”的一下子,准准的抽在我的屁股上,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我的骨头,真要命。钝钝的疼痛不停的延续。
“昨天几点回家的?”老班问。
“12点左右。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沉稳,我已经不喜欢挨打的时候连哭带喊。总觉得,自己是长大了的。
“都干什么了?”说完又是“呼”的抽下。我尽可能的保持自己的形象,不想再像个小孩子。于是挺了挺腰,咬着嘴唇,待最疼的几秒释然。小声的说:“和班里的同学过生日去了。”
“还做什么了?!”老班显然是有备而来,我都没来得及去想征的坦白,还是掉下了两板子,有一下,还抽在了小腿上。
我抬起自己更疼的一条腿,使劲向后弯曲,使劲皱着眉头,忍着屁股和小腿上的钝痛,说:“对不起,就喝了一点点的酒。”
“呼”的一声,又招呼了下来,打在了第一下的地方,我双臂直接压到窗台上,顺势擦掉埋头落下的因疼痛的一滴眼泪。
我咬着牙,深深的吸气。觉得实在要忍不住。对他说:“老师,疼……轻点,我……”
“怎么叫轻点?!嗯?!还干什么了?!”
说完再一次的击中骨头已经疼得要命的屁股,我瘦得连臀部的肉也是有限的,我发现,我只能禁得起有面积的拍打,这样的抽打,我实在吃不消。
“去唱歌了。”
说完又是狠狠的抽下,我能用余光看见他握紧打我那木棍的手,血管在他挽起袖子光着的手臂上清晰见得。
“你要我一句一句问,是不是?!嗯?!”
啪的一声,继续抽下,渗进肌骨的痛。
我疼得心脏剧烈的跳动,失声的“啊”了一声,立即闭嘴,我不想让邻居也知道,我在挨打。
扑簌了几滴眼泪,立刻擦干。
“去酒吧了,老师,别打了,我今后不去了。”我哽咽着说出,浑身吓得发冷,我不知道再抽几下,我会不会堆倒在地。
“考好了是不是?敢给我出去鬼混了是不是?!”又是有力的抽打,一下足矣让我失去控制,我死死的用胳膊压紧窗台,分散我的疼。我想我的表情,一定糟糕得一塌糊涂。
“不敢了!”我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来。
腿开始弯下,开始发抖,我几乎是趴在了窗台上,不是站在窗台前。
“回家晚!”呼的一下,继续咋下来。我用力的点头表示知道错了,可是嘴里恐怕说话就要疼得大哭,于是咬着嘴唇,不断点头。
“喝酒!”又是抽打,我疼得使劲用腰支撑着上体。
“去酒吧!”更重,完全打在了打过的地方,心脏更有力的跳动,直接撞击着我的喉咙。
“唱歌!去歌厅!”我觉得唱歌没有什么,抽打的严重让我无法回嘴,直挺挺的硬撑。眼泪往外涌,我使劲的闭眼,希望它能逆流。我不想让眼泪肆无忌惮的留下来,我的倔强开始告诉我自己,承受和忍耐,哪怕委屈也不愿意多掉眼泪,然而又是个爱哭的人,矛盾的性格让我落魄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疼,我也不再想痛哭。
我确认眼泪不能流出的时候,老班已经扔下那根条状抽打我的家伙,坐在我的皮椅上。
“考好了,就敢疯了是不是?!”
我努力的咬着牙,摇着头,要知道,这样的疼痛,会停留很长时间。
“老师,我错了,知道错了。”说完咳嗽了两声,清了清了刚才忍着哭声和叫喊的嗓子,大脑舒服了很多。
这样的抽打,往往让我挨完打,屁股上的残留痛楚,都使我不敢乱动,似乎觉得每一下都疼在了骨头上,骨头不疼的时候,才敢移动。说完,继续杵在那里。
“还敢不敢给我这样放肆?!”老班拍着桌子问。
“不会了,对不起老师。”我仰起头,继续苦苦的体味着屁股上的痛。
片刻的沉默。
“太疼了……”我自言自语的想缓解自己的痛,不去顾及我的“打手”就在身边。
“嗯……疼……”我不停的呻吟着,手不停的敲打自己的心脏位置。不知道为什么,过分的疼痛,总让我的心脏没有规律的跳动或者一同跟着钝痛。
我一直在小声胡乱的对自己说着话,实在太疼,我又不想哭喊,于是用这样自语的办法为自己减压。
“疼了?”突然传来老班粗壮的声音。
“嗯。”我点着头,用一只胳膊撑着窗台,一只手拿下来,按着被抽打过的屁股。
按下去,好多地方都再疼一次,我想里面一定会很多斑斑块块的青紫。
“疼就好,长点记性!”他丝毫不同情连站立的姿势都找不准的我。
“很疼……”我失落的自语,力求换个不疼的姿势站立。从窗帘的缝隙中,我有一种被人窥测挨打的羞耻,明知道不会有人看见,但依然觉得羞耻难耐。
我顺着书房单人沙发的方向载歪下去,还好有个准确的下落,屁股由于沙发的弹性弹起落下两三次,没有精神去理会,总之,载在那里,找个最不疼,比较舒服的姿势。站立,我已经承受不来,在沙发上难看的缱绻着,控制眼泪。
他重重的呼吸看着我,拉开窗帘。
“别拉开……”我缩到沙发上和他说的第一句话。
他放下拉窗帘的手,走近,看见萎缩在沙发上,欠起屁股的我问:“那么疼?”
我轻轻的点着头,可怜的像路边走丢的小狗。
“哪疼?!”老班点着烟问我。
“打哪哪疼。”我有气无力的说着,心里开始恨起来他怎么对我一个姑娘下如此重的手。
“你还能不能起来了?”老班一边吸烟一边问。
“不知道,疼。”我实话告诉他我痛苦的感受,突然希望他也能自责一下。
“就是欠揍,该打!”
在我带着疼痛讨同情的时候,他居然告诉我我该打。无语,耷拉着脑袋,闻着他的烟味。
静静掉泪。
“开始哭了?”老班略带讽刺的嘲笑。
“疼。”我依然用自己的感受对他作答。
“起来。”他居然狠心的让我起来。
我在沙发上乱抓一气,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战胜骨头的疼痛,终于站了起来。挂着眼泪让我一把擦干。我告诉自己,不要那么容易就哭,疼也是可以忍受。
“走到你卧室,再走过来。”他说。
我的卧室和书房是正对着的两个房间。我试探着迈出腿,用手扶着大腿,很夸张的一瘸一拐的从书房走向卧室,再从卧室走向书房。每一步,都是难以名状的疼。在他面前站好。低头。
“嗯,能动就行。”
我看他说完故作轻松的把烟熄灭。继续看着我说:“去吧,吃点东西吧。”
我没情绪的走到餐厅的厨房,弯腰想拿起我放在一角的他进门送来的各种方便袋,屁股上抻裂的疼痛让我“噗通”趴跪在地。给自己也吓了一跳。
他过来,站在我趴着的身体旁,问:“打成这样了?”
我掉着眼泪点着头,眼泪,一直是我最不争气的表现。
我没看到他的表情,只知道他很费力的抓着我的胳膊,托着我起来。
他顺手把我要拿的东西拿在桌子上,让我坐。我摇头表示坚决不坐。
“呵,那你站着吃吧。”冷笑的表情,窥测尽我所有的害羞,肌肉依然保持敲打的疼,怎么能稳稳的坐下。
我站在那,什么食欲也没有。
“你吃吧,走时候帮我把门带好,我想睡觉。”
说完回到卧室里,趴在床上,盖被子,手却不敢触摸屁股,一碰怕就会生疼。
老班走前,敲着我卧室的门告诉我他走了,我没理会,我更没有心思想征是不是和我一样的惨,只兀自地趴在床上,叹气和回味自己的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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